在家里已经喝过咖啡了, 所以,我在柜台里只拿了一罐牛奶,收银机后面一如既往开开心心的老头儿惊问――就这个? 我点头, 他惊呼―― A complex woman with a simple taste! 只是为了让我, 也让他自己笑一笑吧.
――其实在安娜堡的时候, 我几乎从不在咖啡店读书写作, 只有课间匆匆去买东西或者见老师见朋友. 但这些年在加州和现在的华盛顿, 远离安娜堡的时候, 却总喜欢在咖啡店里写东西了. 在热闹的人群里, 在陌生人谈生意谈保险谈工作谈情说爱的声音里, 我写诗写散文写我永远写不完的小说, 还有不知什么时候能写完的论文. 我喜欢看好脾气的店员和顾客玩笑, 也喜欢看当班的警察或UPS送货人疲惫的笑脸, 和他们拿了咖啡甜饼狼吞虎咽的样子, 或者打扮土土的小本科生看报纸看试卷认真的神情, 那个年纪是反叛的时候, 但他们自己并不知道他们对世间一切有多认真.
奇怪的, 从小爱在安静的地方读书的我, 会喜欢坐在这样吵闹的地方工作. 现在大多数时间都独处, 这是我接触人群的唯一方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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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又抱着Eugene一起跳舞, 我们咯咯笑成一团.我们的"跳舞", 其实就是跟着音乐旋转摆动身体.对于舞台表演的舞蹈, 我小时候有种向往, 觉得神奇美妙, 后来慢慢丢开了. 近来因为Eugene, 又想起. 也想起爸爸, 去年夏天回家还和他一块看了一晚上电视里的芭蕾舞剧灰姑娘. 妈妈也说好看, 但好象没有爸爸那么喜欢. 真有意思, 爸爸没正经学过什么艺术, 但能画画, 也爱听音乐, 那种喜好浑然天成. 我自己已经好象被学院训练的文学欣赏弄得找不到最初纯自然的爱好了, Eugene倒让我重新看到, 爸爸的, 我的, 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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