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 就是六月, 我在毕业离开北京前最后一次去表舅家, 看到他们在美国游大瀑布拍的录像, 心里阴晴不定, 因为挣扎了很久, 决定暂时把出国的念头放一放. 那时很难想象, 十年后的现在, 真的到了太平洋这一边这样的生活. 四月里去Buffalo开会有一晚去了大瀑布, 美东还是天寒地冻的时候, 我在冰冷的水雾里想起当年, 倒也没有什么感慨.
这些天坐火车在Davis和Berkeley之间来来回回, 看窗外北加州大片农田, 想起上大学时每学期的火车, 意识到那时梦想和憧憬太多, 还不太会看风景. 现在眼光比较安静. 在Davis住了这两年多, 从valley到湾区跑了那么多次, 都没有这些天火车上的景致让我更喜欢北加州. 翠绿的田地, 明亮刺眼的阳光, 荒芜海滩上跳跃的鸟儿, 画了一幅和硅谷里匆忙的公路上截然不同的图景, 只显得富足平静.
今天下午, 我从Berkeley美术馆阴暗一角的Pacific Film Archive里钻出来, 拿着一包玉米片(corn chips 怎么翻译?)补错过的午饭, 慢慢走到地铁站去, 有成群的本科生从身边走过, 花枝招展, 忽然就非常self-consciously地想念起曾经小小的语言学院, 和花了好久才喜欢上可是很快又离开的Ann Arbor.
Tuesday, June 24,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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